韶光入酒(佛更)

愿笔下粗陋文字化为风声,吹散蒲公英入你梦里。

【陀太7.14银情24h/19:00】Ciao Amore

  鉴于本文已被屏 蔽,在解 屏之前暂时发出,解 屏后可能删除。

  lof你做个人,清汤寡水成这样你都对我下手,我不就艾特了一下吗(枯)

  恋爱脑费奥多尔x万人迷太宰治

  巨ooc的渣文笔,以上(沧桑)

  

  

  西伯利亚的冬天,滴水成冰。

  费奥多尔坚定不移地将他对太宰治的喜爱归根与寒冷和寂寞。

  

  不然他怎么可能喜欢这么一个人呢?

  远处的青年轻快地走过街角,沙色的风衣在微风中如柔 软的柳枝轻轻摆 动。

  太宰治的发梢在阳光下镀上一片暖融的金色,自眼角眉梢流动到指尖的风花雪月,像极了半夜醒来突发奇想吟咏的隽秀俳句。斜刘海的银发少年亦步亦随地跟从,转角处还隐隐约约藏着黑色外套的影子。

  他多漂亮,果戈里曾意味不明地对他说,多像一朵花,一只可怜可爱的知更鸟。

  费奥多尔嗤之以鼻。

  太宰治的确漂亮,无论是十几岁的少年还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一寸寸消磨的从来只是外泄的凉薄寒厉。他一如既往的美丽,更加美丽,如同甜美的果实一点点熟透又酿成了入喉即醉的美酒。从外表来说,他合俄罗斯人的胃口——醉人,甘醇,浓烈。

  奈何他不是酒。

  他是毒。

  费奥多尔冷眼旁观明明白白,别看太宰治看着温柔缱绻,旖 旎好似春风一度前半推半就一盏黄酒,实际上烈性八十九度,刚入口便能烧得你撕心裂肺彻骨难忘。人们都爱他,谁能不爱他?

  太宰治生来惯会招惹人心,有恃无恐。他不缺人爱,不缺人喜欢,收到的痴心妄想足以堆砌起一道长城。人们一边爱他,一边恨他,爱恨纠纠缠缠便成了执念,执念生根发芽,便成了滔天的囹 圄,将人困在心尖上方寸之地疯魔不成活。

  太宰治是爱不起的人。

  他是毒,是令人上瘾的海 洛 因,是不懂爱的怪物。

  他不懂爱。

  和他谈情说爱只是个笑话。

  

  费奥多尔自认为是看笑话的人。

  多可怜。他悲悯着无知的世人,像是衣食无忧的贵 族老 爷起怜悯可怜的底层人物,不过,他又的确是完完全全的悲天悯人。太宰治的温柔和亲 昵全是假象,剥落开来满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他是美丽的怪物,受难的耶 稣,是缝着微笑面具的小丑。他什么都是,唯独不是一个“人”。

  披着美丽皮囊又狼狈苟活的,死的不能再死的神 明啊。

  他怜爱地想着,太宰君,他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造物吗?

  

  当然不知道。

  ——这个世界只有我们能互相理解彼此。

  费奥多尔把这个定义当做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好吧,曾经还是有过一点愉悦。

  或者说是狂喜。

  他们从未说过他们的初遇,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早。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场大雪,满目星空,昏黄的路灯晕开十二盏离人的幻梦,陀思妥耶夫斯基,太宰治,圣 人,怪物。亵 渎神的背道者手捧圣经,浑身鲜血的受难者握着枪 支,两个人隔着月色和雪色遥遥相望,好似突如其来一场命运开局。

  月光落在他颤 抖的睫毛上,单薄的肩膀上,皎白的容颜和沾着血的鼻尖上,凉透的笑意裹 着纯粹的恶如潮水似袭来,浪潮一叠又一叠地拍打着他枯萎的心岸。你再不会见到有哪位加害者比他更无辜,更剔透,白雪琉璃般易碎又小心翼翼的美。那一瞬间,费奥多尔不可自抑地被由衷的狂喜淹没了。

  ——太宰治。

  那种喜悦从每一个细胞间挤 压出来,变成气泡飘在空气中爆开发出“啪”的清脆响声,血管发出战栗,心房怦怦跳动,他那西伯利亚来长久的冰冷的呼吸,也在汹涌的血流中逐渐染上灼 热的意味。那激烈又迷 乱的狂喜几乎使他发狂,又愈加冷静。费奥多尔的灵魂撕 裂般颤 抖,肉 体却在灯光下高傲又冷漠。

  他眼前有一只怪物,全天下和他各自为王的怪物。

  他那么美,那么狼狈,那么可怜,有那么丑陋。

  纯粹的恶和扭曲的善相遇,简直像是莎士比亚的歌剧开场。

  太宰治笑着看着他,甜 蜜的唇 舌却吐出再恶劣不过的言语。

  “我们不一样,小 鬼。”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他。

  青年修 长的手指叩在桌角,吐息是薄荷气带甜的微凉,刚抽过烟,身上有点淡淡的烟 草味——不拘牌子,有时是中原中也的万宝路,有时是森鸥外的雪茄,有时是知名不具的政 府官 员的七星又或是芥川龙之介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爆珠。他总是找得到各种各样的烟,也刷着不同人的卡,光 明正大,坦荡地让人咬牙切齿。

  今天是果戈里的寿百年。

  费奥多尔不着痕迹地想。

  “你跟了我两小时零十八分。”太宰治说,“难道死鼠之屋沦落到让你亲自下场当跟 踪狂吗?”

  “那太宰君不也是监 听了我十六小时零四十五分吗?即使是我睡觉你也在听呢。”费奥多尔微笑着反问,“借着接 吻在我帽子上粘窃 听器有趣吗?”

  “挺有趣的。”太宰治说。

  “半斤对八两,你不是也喜欢在床 上做点手脚?”

  费奥多尔道:“我可是经过了太宰君的同意。”

  “我不暗许你也会这么做吧。”太宰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最近对港黑动手了吧。”

  “我可什么都没做。”

  费奥多尔轻轻笑了。

  好吧,亲自动手的不是他,都可以归结为什么都没做。

  太宰治的眼角眉梢都勾着凉气儿,雪白的牙齿咯吱咯吱把烤了一层焦糖的松饼咬的咔嚓作响。焦糖有点苦味,松饼里面藏着巧克力,甜度过高,像是他骗人时过分甜 蜜的眼睛。

  费奥多尔总是喜欢点些过于甜腻的点心,吃饭搭配过于酸的泡菜,喝着过于苦的咖啡,满满地干一瓶过于上头的烈酒,明明天生一张缺少色素的北欧风情脸庞,却浓烈的像极了他本土艳 丽的油画。太宰治见过不少俄罗斯色彩鲜明的作品,却没见过费奥多尔这种。

  “你知道吗?”太宰治忽然道,“你像是卢布廖夫手底下的圣像。”

  “如果我是神,那绝对是天下最大的不幸。”

  费奥多尔道:“太宰君,你看看你,难道不觉得我这句话很正确吗?”

  “你还是抱着你那可怜的,不太可能实现的……梦想。”太宰治点了点嘴唇,“不,是愿望。但是你明明知道的,将异能抹消,啊,无论是平等也好悲悯也好的愿望,都是不可能的。”

  “这世界上所有的愿望,不如意者,十有八 九。”

  费奥多尔很直白地说:“就比如三个人的相聚?”

  青年的眉目冷了三分,又转而笑道:“你看,我们果然是不一样的。”

  

  太宰治的言下之意,费奥多尔踱了一踱,心情忽然地坏了下去。

  他总是喜欢这样,一边说着相似,一边说着我们截然不同,一边和生者流连缱绻,一边又对死者念念不忘。

  太宰治,你死在过去了。

  但是很明显,费奥多尔不是这么多话的人,或者说看着太宰治在追忆里越陷越深,也很有种献祭的美 感。

  他乐得看着他死在黄昏,又乐得看着他在阳光下蹒跚行走。

  ——唯有太宰治不是他的所有物这件事,让人厌烦。

  

  太宰治从来不是谁的东西。

  哪怕他是个摆件,也是应用于工作的工具类型,顶多算是使用价值和观赏价值兼具。工具没有心,水晶琉璃做的,漂亮的惊人,剔透的干干净净不带一丝儿活气,眼神都透着泉水似满不在乎的清凉。

  目下无尘,目中无人。费奥多尔将这两个邻国的词思了又思,又觉得不对味儿。

  太宰治衬不上什么烟火味的词句,他就像生下来只触 碰硝烟和礼器,站在神坛上一面染着鲜血一面又冠 冕 堂 皇,既单纯,又狡诈。

  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带着雪色落在这个污浊的人世,因为底色太过苍白净粹反而更显肮 脏。他是罪,谁都生来带着罪孽,唯有他在这个世间显得如此怪异,格格不入。

  异能是罪,无知是罪,爱与恨都编织成罪孽,在怪物般存世的异能者中,也是最不像人的那一个。

  说来也对,太宰治的确有点和他不一样。

  罪与罚对他而言是相伴的,对太宰治而言是相反的。

  太宰治多可怜,多无辜。

  又多罪无可恕。

  

  费奥多尔嘲笑着他的愚蠢,又忍不住去怜悯他,就好像什么该死的神 明在怜爱自己堪不透的同 僚。他明明知晓太宰治的皮囊下空空如也,没心没肺,又着实贪 恋他肌骨血肉柔 软的温度。就好像经过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西伯利亚凌厉的风雪,冰雕,在雪地里徘徊的棕熊。又贪恋温暖的屋子,厚厚的毛皮帽子,人 体的温度,和不对付的小猫。

  西伯利亚太冷了。

  莫斯科,圣彼得堡,维尔霍扬斯克,无论是什么地方,俄罗斯的冬天十分难熬。每天早晨推开窗子,冰霜结满玻璃,呼吸的全是冰雪夹杂着松针和白桦的气息,白茫茫的世界,没有温度,雪花飘进来落在咖啡杯里,将纤薄的蒸汽冷凝淡却。

  太宰治像是冰天雪地里忽然出现的一团火,霍然跃入他的视野中,哪怕离近了才发现他不过是背着火刑架伤人伤己的罪人,但是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冰雪里,再无一人如他和他一般。

  他不觉寂寞,也没有欢喜,如见故人归。

  

  太宰治知道费奥多尔对他另类的“执着”。

  和他们这种人别搞什么情情爱 爱的,那家伙面对他的心跳都稳的好似标准心电图,平平仄仄平平仄,波澜起伏倒是不带一点壮阔。别说只是滚了几次床单,就算他们把床做塌了,把心事儿摊出来也是想着怎么把对方掐死。

  爱情是凡人烟火里腾出来的雾气,太宰治冷眼看着雾气铺满玻璃,又自己拿着刷子擦了个干净。没有氤氲的朦胧美 感,只有两张苍白的脸面面相觑,各怀鬼胎。哪来的什么青春爱情连续剧,分明是三流狗血恐怖片。

  谁都可以和他有爱情,唯有他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太宰治可以和任何一个人调 情,和任何一个人惺惺相惜,甚至可以言笑晏晏地倚着果戈里谈论飞鸟与自 由,但是和费奥多尔在一起……算了吧,别说笑了。

  费奥多尔就像是个按部就班的演员,拍穷苦大众揭 露人性的名导演,而太宰治却是个又疯又清 醒的小丑,导演出美丽平静的乌托邦又亲手将剧本改的鲜血淋漓肮 脏不堪。

  他们越爱对方,就越想杀了对方。

  太宰治有时候都在想:如果当着他的面,把书毁掉,费奥多尔会露 出什么神情呢?

  啊呀,开个玩笑。

  毕竟书他还有用,虽然他也很想把这个麻烦的要死的东西早点毁掉。

  太宰治哼着歌将日历翻过新的一页,用鲜艳的红笔在14号上画了个圈。

  

  说真的,他情人节打算和费奥多尔过来着。

  

  这个决定有点像是脑子不清 醒,至少知情者看他的模样好像在看一个被俄罗斯小妖精迷昏头脑的二傻 子。

  这话说的不太对,二傻 子分明是费奥多尔。

  又挑剔又矫情,明明自己手都不比他干净,却一个劲儿的追求干净和纯粹,精神洁癖,还喜欢永远也洗不干净的雪白。

  他对白有多执着呢?执着到当天给侦探社寄了个定时炸 弹和苹果后,居然还敢捧着一束雪白的玫瑰等着他。

  亏着费奥多尔几年 前和他不熟,不然和港黑的他走在一起,大概就像是黑白无常吧。

  ——“我宁愿你想成阴阳八卦,太宰君。”

  费奥多尔道。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顺手把那束白玫瑰从他怀里提溜出来,雪白的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像是阿尔忒弥斯落在月光上的情泪。

  我足以与你相配。

  太宰治沉默了一瞬,然后道:“你最近把谁杀了?”

  费奥多尔:“……”

  太宰治又换了个说法:“你打算杀谁?”

  费奥多尔:“……太宰君。”

  “嗯?”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粗 暴的人吗?”

  太宰治:“……徒手抓熊的人没脸这么说。”

  果戈里曾经声情并茂地给他讲了有起床气的费奥多尔如何掀翻了一头棕熊,可见人不可貌相,看着病弱贫血还肾虚的,指不定是个金刚芭比一夜七次。

  金刚芭比是果戈里说的,一夜七次是他自己品出来的。

  费奥多尔垂着眼帘轻笑。

  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完全没有计较太宰治透露的事情——比如和自己的同 伙在不知道有多微妙的场合下讨论他的黑历 史。

  正常情况下,他心情不错,就是有人倒霉了。

  太宰治玩笑似的想:他不会真的就随便找了个情敌搞死玩玩吧?

  

  貌似是没有的。

  费奥多尔不仅没有搞事,还安安稳稳地陪他逛了个街,买了新绷带,以把他手腕捏青了的力气拖着他去换了身衣服。

  太宰治对此表示:你这件情 侣装的设计风格有点像坟头草比中也高的老实人。

  费奥多尔将他一边的鬓发挽起,轻轻 吻了吻他的耳尖,微热的呼吸喷薄到雪白晶莹的耳廓,染红了一片淡淡的潮色。

  太宰治懒得理他,自己慢吞吞地系着领带。

  从镜子里看,倒是十足旖 旎温柔。两个修 长美貌的白衣青年相互依偎,好似相处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上班前的亲 昵。灯光柔和地洒落在发顶,一圈一圈流淌至两人贴近的肩头,朦胧中竟有几分岁月静好。

  太宰治轻轻抬了抬眼睑,看了眼挂着墙上的时钟。

  下午六点十九分。

  他抿着唇笑起来,眼角弯弯的,像是两泓清泠泠的月光。

  费奥多尔整了整他的衣领,道:“去吃晚餐吗?”

  太宰治道:“事先声明,不吃土豆。”

  “你这是对俄罗斯的饮食有阴影了?”

  “不。”太宰治冷酷地说,“是你惊才绝艳的厨艺震 惊到了我。”

  如果说太宰治是那种做饭特别好吃但是杀伤力也特别大,别人吃饭要钱他吃饭要命,那么费奥多尔就是做饭不难吃但是精通一门——俄罗斯精选马铃薯。

  他们两个跑到西伯利亚勾 心 斗 角的那一个月,太宰治苦兮兮地和他缩在一幢木制建筑里同床共枕, 两个人互相算计地连喝口水都不安生,为了避免被太宰治毒死,费奥多尔连续做了一个月的花式马铃薯菜品——就好像俄罗斯马铃薯不要钱似的。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弯起的唇角浮着些许薄且虚妄的宠溺:“好。”

  

  费奥多尔是那种加班胜过浪漫的人,但不是不会玩浪漫。太宰治对他做什么都不太惊讶,只不过擅长装成一副惊讶的样子。

  和谐平稳的巴 赫流水似从大提琴的琴弦上倾泻而下,俊美的俄罗斯人微仰着头,戴着帽子的身影在烛 光后若隐若现。太宰治坐在桌前,抬起刀叉,无声又优雅地切割牛排。

  虽然他更想尝试一下桌子上那只格格不入帝王蟹。

  然后他什么也没吃。

  红酒杯碰了碰唇,太宰治想,费奥多尔一定特别想他死。

  毕竟他在他底线跳舞很久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背道者,建设者,棋手,狂徒。

  太宰治抿了一口红酒,垂着眼笑了。

  “不合胃口吗?”音乐声戛然而止,费奥多尔转到他背后,手撑着椅背,弯着腰亲 昵地说。

  “还好。”太宰治道,“都没有毒。”

  “你避开了无害的金苹果,去品尝Semiramis的毒酒。”费奥多尔轻轻蹭着他的发顶,“你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故意的。”

  “你在向我求死。”

  太宰治叹息着说:“不,分明是你有求于我。”

  青年人的眉眼弯弯,细细品味,那鸢色氤氲的瞳孔间竟有几分温柔。他完完全全地倚在椅背上,伸出手,就着这个别扭的姿 势柔 软的扼住他的脖颈。

  “你在向我求爱。”

  他柔 软的,冰冷的说。

  

  费奥多尔是爱着他的,两个人清清楚楚,又要求个明明白白。

  太宰治什么都知道,偏偏喜欢作茧自缚,以身作饵。

  他说:“你爱我,所以要杀了我。”

  费奥多尔轻柔地吻了他。

  他唇上有毒,太宰治的口 中有酒液。

  “我不相信爱情。”费奥多尔道,“我只知道,我的东西,只能属于我而已。”

  “我对于你那颗葬于墓土的心没有兴趣,也不只想要你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他怜爱地抚过他的侧脸,“你的灵魂,你的自 由,你的一切。”

  “白雪公主睡着了,才能永远和恶龙在一起。”

  太宰治笑了笑,苍白的脸色反而映衬着唇 瓣越来越红,仿佛那点酒给他上了一层血一般艳 丽。

  他问:“你觉得真正的王子多久才会救我呢?”

  费奥多尔道:“永不。”

  

  太宰治没有反驳,只是含 着笑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他将沉睡的公主抱起来,俊美的青年陷入长久的安眠,费奥多尔再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道:“晚安,我的白雪公主。”

  他知晓这一切都在太宰治的计划之中。

  他也知晓太宰治也明白他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

  他们都知晓这不过是暂时的死亡和平静。

  但是……

  费奥多尔将他的公主放入铺满白玫瑰的水晶棺中,细细整理好他微微凌 乱的发 丝,别稳胸针,握着他的手,呼吸 吻过指尖,然后将那个他早就准备好的戒指轻轻套在中指上。

  他赢了。

  费奥多尔想,太宰治也爱着他。

  他明明可以重摆棋局,却仍然装模作样投入陷阱。

  口是心非的公主逃离了城堡,陪着恶龙度过寒冷的冬天。

  费奥多尔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哪怕是爱,他也要夺去些相等的东西。

  比如身 体,比如自 由,比如太宰治的爱情。

  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他心知肚明。

  但是天底下再无一人可以和他相对而立。

  他们不一样,同是举世无双。

  ——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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