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太』人人无罪论(四)
开学前的最后一更,今日过后大概就会陷入失踪状态(ಥ_ಥ)
侦探au
伯爵陀思妥耶夫斯基x侦探太宰
大篇幅路人视角,冗长无趣,副cp为韶太
ooc,降智,你以为的真相不是你以为
凶手很明显,我感觉
餐厅离大厅并不算远,只隔了一条短短的走廊,侍从推开高大的门,餐点的香气扑面而来。
毫无疑问是宫廷厨师制作的高级餐点,用着最珍贵的材料,色香味俱全的装在银边瓷碟中,餐前酒在水晶酒杯里反射着浓郁的艳色。一张铺着华丽丝缎的长餐桌,即使餐厅中灯光璀璨,也难掩几乎没有几个人存在过的冰冷。
太宰治从几乎是摆着好看的香槟塔上拿了一杯酒,好奇地戳了戳桌子上的玫瑰花。
“呀,是糖果。”
他把戳掉的花瓣放进嘴里。
“我的妹妹正在二楼休息,没有办法招待各位。”我道,“因为只有三个人用餐,所以就自作主张地将晚餐布置在了小餐厅。”
“这里是小餐厅啊……真是冷寂的地方。”
“大餐厅是举办宴会时的餐厅,和宴会厅非常的近。”我道,“伯爵先生是知道的吧,不过一般,我,妹妹,父亲,都是在小餐厅用餐。”
我的话音刚落,忽然就感到后悔。
太草率了啊,我。
如果我说“我们一家人”,会比这样累述区分来讲的更加正常吧。但是,我实在没有说出这样的话的勇气。很不想承认,我和家人并没有什么亲近的感情,我爱他们吗?可能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是否有“爱”这样的情绪。
爱是什么呢?想到这个词,便感到恐慌。不局限于爱情,当我的母亲病逝前,冰冷的手握着我的手时,颤抖地诉说着对我的惭愧和不舍,我只是摆出一副哀伤的神情,一遍又一遍地安慰她,然而到最后都没有把那句“我爱你,母亲”说出来。
即使是父亲死亡的如今,我的心情仍然平静地吓人,没有猛烈的狂喜,也没有悲痛降临。而此刻因为一时之失造成的疏忽,让我比今天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惶恐不安。
“……只有三个人吗?真是冷清啊。”
太宰治却是非常自然地自己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知道他肯定发现了。因为在场的三个人,都是怪物啊。
……这个说法也有点不太对,我很难说太宰治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还是第二次见面,完完全全是个陌生人。但是……我悄悄地在桌布下攥紧双手,一边因为压抑着的感情而刺伤了掌心,一边又露出了寂寞又忧伤的神色。
“因为只有这么多人啊,以后大概只有我和斯墨两个人在这里用餐了。”我这样说道。
“请您节哀。”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着他自己都毫不在乎的话。
真是敷衍啊,不过我并没有不开心。
即使是现在悲痛欲绝的人,又有几个是真正伤心的呢?我安安静静地抬起刀叉,没有一丝声响地切割着牛排,餐具永远不会相互碰到,像是餐刀和碟子,勺子和杯子,令人惊讶又不惊讶的是,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发出一丝丝的声响。
太宰君真是出身于良好的教养中呢。我又一次感叹着。
“韶光君每一天都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度过的吗?”忽然的,太宰说。
“曾经。”我放下刀叉,机械性地咽下口中的食物,“这样的气氛是什么呢?太宰君,不都是这样的吗?”
“的确呢。”太宰治的指尖弹响了高脚杯,“啊,韶光君,您是否问出什么来了呢?”
“已经排查出今日去过三楼,经手了父亲所有衣食的仆从。”我道,“有些人在害怕,难免会说谎,我并不意外。太宰君,您呢?”
“……啊,有了初步猜想。”太宰治道,“伯爵是否有将财产全部归给您的意愿呢?”
“您说的是哪种呢?”我顿了顿,“如果父亲这几年没有另寻新欢生下庶子,那么我就是唯一的儿子,那么刨除掉我会给予妹妹的一部分财产,继承人是我没错。”
“我是说,全部的,包括您妹妹的嫁妆在内。”
啊,这样的说法……
我道:“不可能的哦,父亲是不可能干出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我的父亲,是一位相当老式的贵族。”
我这样说的时候,太宰治眉目含笑。
“……以安德森伯爵的性格,的确不会干出这种事情啊。”陀思妥耶夫斯基端着咖啡杯,口气一如既往的胜券在握,“不过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干扰,就不一定了。”
“您在说什么呢……”我道,“能有什么事情呢?”
说到这里,我露出了发自心底的微笑。
“……父亲啊,可是深切地爱着我们。”
太宰治斟酌着看向我的脸。
我不觉得我的表情有什么可看的地方,对着光亮如鉴的盘子打量,大概除了脸色苍白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难道是我到底笑容吗?
可是我是真心实意在笑的,再没比我更真心实意的。一想到,父亲对我与斯墨那近乎执着的亲情和保护欲,我就几乎要落下泪来。啊,可惜他死了。实在令人难过,而我又实在露不出什么悲伤的神情。
“真是美好的亲情啊。”陀思妥耶夫斯基轻飘飘地说。
“太宰君也有着如同你和安德森伯爵一般的亲情。”
太宰治的眼底黯淡了一瞬,微笑着,手悄悄从桌布底下,掐住了他的大腿,狠狠一拧。
我的笑容定格了一下。
啊……我慢慢地想,真是悲惨啊。
然后我轻轻地开口:“啊,也是,毕竟伯爵并没有办法感受到这种天伦之乐啊。”
……毕竟伯爵是父母不明之人呢?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顿了顿,对着我露出一个微笑来。
——他这种讨厌的男人笑起来都像是要徒手撕了我似的。
太宰治噗嗤地笑出声:“啊呀啊呀,真是有趣。”
他拉开椅子,刺耳的像是放大了十倍的指甲刮过瓷砖的声音,然后用手撑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椅背,对着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韶光君知道凶手是谁吧。”
我张了张嘴,然后若无其事地展露平静的笑容:“不,并没有。”
我并没有。
很显然,太宰治并不信。
他在回去的路上,甚至还用虚假的,相当活泼的声线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每次看到韶光君,都有一种梦回故乡的感觉。”
“你的故乡不是西伯利亚吗?”陀思妥耶夫斯基道。
“这么说也不错?可是我说的是我十六岁以前的故乡哦。”他对着表情没有改变却有点不悦的伯爵说,“如果是你的所在,大概是……唔,老鼠窟?”
“是家。”陀思妥耶夫斯基道,“来,跟我说一遍,是家。”
“不要以为你把我带走就可以肆无忌惮哦?”
太宰治嫌弃地往旁边挪了几步。
“比起你我更喜欢果戈里哦。西格玛也比你可爱吧。”
他踮起脚尖走了几步路,下摆扫过冰冷的地面,有点意外的活泼的错觉。
“无处不在的凉夏,华丽的庄园,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仆从,还有像韶光君这样的人。啊,他的姐妹,是一位相当天真可爱的小姐,一想到这样漂亮的小姐居然喜欢你,就简直难过的想要落泪。”太宰治笑着说话,眼神却冰冷如无垠的冻海,“真可怜啊。”
“我什么也没做。”陀思妥耶夫斯基目不斜视,“我完全没有出手。”
“啊,这么说也是。这真是个有趣的地方。”太宰治道,“你猜,谁是罪人?”
“人都是有罪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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